【環澳洲遊輪之旅】雪梨 Sydney

文章發布日期:2019年8月25日

在環澳洲遊輪之旅系列文章,我選擇雪梨作為開端。在這一篇文章中共有3個主題:雪梨歌劇院(Sydney Opera House)、英國殖民澳洲的歷史,以及遊輪合約結束的那一天。

說到雪梨,不得不提到最具標誌性的雪梨歌劇院(Sydney Opera House),它是20世紀最有特色的建築之一,於1973年正式落成,在2007年被列入聯合國世界遺產(UNESCO World Heritage Site)。

1957年,來自丹麥的設計師約恩.烏松(John Utzon),他從233件作品中脫穎而出,贏得這項國際競賽,並獲得5千英鎊的獎金(若在2019年,獎金價值約為12萬英鎊,台幣約450萬)

隔年在新南威爾士州長(Premier)的領導下開啟了營建工程。然而,這件雄偉的作品很快在建設的過程中面臨許多難題:工程延遲、不斷超支的預算、建築構造的挑戰等。

其中,歌劇院獨特的外殼設計就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光是從1958到1962年間,為了找出在預算範圍的方案來解決「殼」的難題,像是拋物線結構、球面幾何學、橢圓體以及支撐殼的圓形肋骨等,烏松和他的團隊嘗試了12種方法。

關於殼的設計

設計團隊最終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所有的「殼」由球體創建而來。關於如何產生出這個方案有眾多說法,其中一個說法是,據說烏松在撥柳橙時,忽然靈光乍現所想到的。

在確定了「殼」的建造方法後,烏松著手研究外殼的磁磚材料。他想讓殼襯托出雪梨港的深藍色和天空的淺藍,這些磁磚必須擁有光澤的表面,但不能像鏡面一樣發出刺眼的光。烏松在日本看到帶著粒狀紋理的陶瓷碗,便找到他理想中的磁磚材質。

屋頂完工後,總計裝有約100萬個混合著碎石的陶瓷磚,瓷磚分為兩種顏色,分別是具有光澤的白色和奶油色。烏松後來提到,外殼的瓷磚是雪梨歌劇院的設計重點之一,它捕捉了雪梨港天空中的光線變化,從黎明到黃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在找到屋頂的解決方案後,第二階段的營造工程始於1963年,歷時3年才將雪梨歌劇院的外觀完工。

然而1965年,在Robert Askin接任新南威爾士州長(Premier)的職務後,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件。烏松與新政府的關係逐漸崩解,在政治人物不斷批評此項計畫耗費過多的經費和時間,以及質疑烏松那不符合現實成本考量的設計,最終導致烏松在1966年離職。

設計師換人

於是在進入營造工程最後的階段 — 室內設計和裝潢,由澳洲建築師彼得.霍爾(Peter Hall)取代了烏松的職位。

一開始霍爾拒絕政府的邀約,後來在他親自與烏松本人通過電話,確認烏松沒有意願回到澳洲完成雪梨歌劇院後,他才同意接手。

烏松的室內設計藍圖被後來接任的設計團隊大幅變更過,而雪梨歌劇院最終在1973年正式完工。 

圖為Joan Sutherland劇院的門廳,站在玻璃帷幕前眺望著雪梨港口,在這裡可舉辦容納500人的雞尾酒晚會,三層樓的階梯擁有200個座位。

這座原本預估要在1963年建成、預算為7百萬澳幣的歌劇院,在工程進度延遲了10年後才完成,最後共花費了一億兩百萬澳幣的經費,有趣地是州樂透囊括了一大部分的經費來源。

現今雪梨歌劇院每年吸引著大批的人潮來次造訪,2013年在歌劇院開幕40周年時,四大國際會計事務所之一德勤(Deloitte’s)公布雪梨歌劇院的社會價值 — 高達46億澳幣,當年度它為澳洲貢獻了7億多澳幣的經濟價值。

想當初在建設雪梨歌劇院時不斷卡關在預算上,如今它每年為澳洲政府帶來如此可觀的經濟收益。

歌劇院導覽行程

Sydney Opera House Tour

接下來我要分享的是雪梨歌劇院導覽行程,當時我只參加導覽(Tour Only),不含其他美食品嘗行程,官網票價為42澳幣,線上訂票的話可享有88折

導覽全程約1個小時,除了英文之外,有其他6種語言可選擇:中文、日文、韓文、西班牙文、法文和德文。

我覺得這筆錢花得很值得,在同時看過它的外觀與室內設計後,才覺得真正到過雪梨歌劇院。

雪梨歌劇院的室內表演空間主要由2大展廳組成,與雪梨歌劇院面對面看去的左邊建築為最大的展廳Concert Hall(可容納2千多名觀眾),右邊建築則為第二大展廳Joan Sutherland Theatre(可容納約1,500名觀眾)。

除此之外,它提供4種不同類型的小舞台,分別為Drama Theatre(可容納544 名觀眾)、Playhouse(可容納398名觀眾)、The Studio(300個座位)以及Utzon Room(約200個座位)。

這趟導覽之行我總共看到5種表演空間,可惜唯獨錯過的,是最負盛名的展廳—Concert Hall,當時Concert Hall在進行舞台設計或排演(有點忘記原因了),因保密協議無法開放參觀。

在導覽過程中,大部分的展廳已搭建舞台布置,由於舞台設計涉及表演單位的智財權,參觀者一律禁止拍照與攝影,唯獨我們進到 The Studio時,因該場地當時無人承租,我們也就可以盡情拍攝。

在結束導覽行程後,我和住在澳洲的英國友人亞當會面,他帶著我在街上四處走走逛逛,介紹幾個他喜歡的角落。那麼接下來,我就簡短地介紹澳洲二百多年的近代歷史。

雪梨,是英國來到澳洲殖民的起點。

圖片為站在喬治街(George Street)和市場街(Market Street)的十字路口上,前方為喬治街,圖片中右手邊的建築為維多利亞女王大廈(Queen Victoria Building)。

喬治街總長為3公里,是英國來到雪梨澳洲進行殖民統治時最早建設的兩條路之一,在1810年前被稱作為大街(High Street),後來以英國國王喬治三世命名。

澳洲大約在六萬五千年前就有人居住,歐洲人則在17世紀初來到澳洲。最先發現澳洲大陸的歐洲人是荷蘭航海家Willem Janszoon,他並沒有對澳洲產生太大的影響力。隨後英國探險家James Cook於1770年航行到澳洲東岸,他在地圖上將東岸稱作為新南威爾士New South Wales,宣稱大英帝國對這塊土地擁有主權。

不過要等到1788年,英國才開始在澳洲進行開墾。英國在喪失美國殖民地後,出於另尋囚犯地的需求,1788年派出由11艘船組成的第一艦隊(First Fleet)登陸澳洲。1 月 26 日船長亞瑟.菲利浦(Arthur Phillip)在雪梨灣插上英國國旗,正式建立它在澳洲作為流放本國罪犯的殖民地,一些自由移民者也隨著第一艦隊來此開拓。

很快地,在半個世紀後,這塊土地吸引了歐洲以外的人前來,像是中國南方人。他們因為戰爭、政治不穩定或環境因素而離開家鄉,來到澳洲進行辛勞的農業工作,第一批合約工於1848年抵達。更多內容可閱讀:Sydney Living Museums

後來在1851 年 5 月初,新南威爾士的橘鎮(Orange)發現金礦的消息刊登在報紙上,掏金熱促使來到澳洲的人口快速成長,也包含大批的中國人。歐洲礦工與中國礦工之間的衝突越演越烈,造成澳洲各殖民地對華人所設立的不平等條約,像是限制華人來澳的數量、針對華人所課的稅等等。

後來在1901年澳洲聯邦更是頒布了《移民限制法令》(Immigration Restriction Act 1901),就是所謂的「白澳政策」, 當時目的是想大幅減少「非歐洲」移民的數量,這個政策直到二戰之後才結束。

除了打擊「外來者」,澳洲也積極想要脫離英國的殖民統治。

1860年代起,澳洲所成形的6個殖民地區,各自擁有政府,不過關於外交、國防與國際運輸等議題的管轄權仍掌握在英國手上。而這6塊英屬殖民區,經過好幾年的努力,終於在1901年1月1日成立澳洲聯邦(The Commonwealth of Australia),改制成為澳洲現在的6個州(State),作為澳洲脫離英國成為獨立國家的開端

而澳洲真正享有政治上的獨立,是在1986年3月3日《與澳洲關係法Australia Act 》的執行。它終止英國國會對澳洲各州立法的權利,同時英國樞密院不再擁有終審權,而是轉交給澳洲高等法院。唯獨沒有改變的是君主立憲體制,至今英國女王仍為澳洲的君主。

猜猜看澳洲國慶日是哪一天?

雪梨聖母主教座堂(St Mary’s Cathedral)

澳洲國慶日為1 月 26 日,這是船長亞瑟.菲利浦在雪梨灣插上英國國旗的那一天。諷刺的是,這一天在澳洲原住民眼中是「入侵日Invasion Day 」,是他們的土地與文化被入侵的開始

當歐洲人來到澳洲時,便開啟原住民受難的一連串事件。歐洲人帶來的傳染性疾病,導致原住民人口大量銳減,而雙方的衝突更導致原住民被殺害,存活下來的人則是面臨被迫遷徙和外來者干涉生活的悲慘命運。

1869年,維多利亞殖民地區(Victoria)執行《原住民保護法 Aboriginal Protection Act》,來管理原住民就業、教育、薪資與居住權方面等議題。別被「保護法」這個用詞給騙了,它可是跟我們現在「保護」少數民族的法律相差天南地北。

提一個最惡名昭彰的政策來說,政府當局強行將澳洲混血原住民孩童從他們的父母親身邊帶走,送往白人收容機構或寄養家庭。這些「失竊的一代The stolen generations」漸漸尚失他們的文化根源,同時沒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被訓練成是提供低階勞力的來源,許多人在成長過程中遭受心理與身理上的虐待與折磨,成年後被迫融入以白人為主的社會中。這項同化政策直到1970年初才停止。

後來澳洲政府逐漸改善對待原住民的方式,並立法保障他們的權益。自1998年起,訂定每年的5月26日為國家道歉日(National Sorry Day),對那些曾遭到不幸對待的原住民致上歉意。2008年,總理Kevin Rudd代表政府首次正式向澳洲原住民道歉。

即便如此,澳洲國慶日的日期維持不變,仍舊會觸動部分人內心的痛。每一年這個日子的到來,澳洲面臨著歡慶與抗議並存的窘境。

再見了雪梨,再見了遊輪生活!

圖片中夜幕下的雪梨歌劇院,是我第一次離開雪梨時,在船上拍攝到的畫面。再次回到雪梨,是我合約結束的那一天。

這篇文章雖然是環澳洲遊輪之旅系列的開端,但事實上卻是我在澳洲最後待的城市,也是我與遊輪生活揮別的地方。最後我要寫的是去到機場前最後那幾個小時的時光。

最後,我們沿著農場灣(Farm Cove)散步,沿途經過雪梨皇家植物園(Sydney Royal Botanic Gardens),在Busby’s Bar前的一片綠地停了下來。

亞當跟我說這是他在雪梨最喜歡的地方之一,我可以理解為什麼。

綠地上擺放著幾張座椅,我們坐在椅子上看著遠方的雪梨歌劇院與雪梨港灣大橋(Sydney Harbour Bridge),在這裡度過了一小段悠閒的時光,聊著無關緊要的事,此刻我已打消做任何觀光活動的念頭,連相機都懶得拿起來拍。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待天色還未晚,我拖著沉重的行李來到雪梨聖母主教座堂(St Mary’s Cathedral)附近的地鐵站。再見了雪梨,再見了遊輪生活!

作者:吳貞貞 Jennifer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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