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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与“邪恶”,《基督山伯爵》读后感二

“善良”与“邪恶”,《基督山伯爵》读后感二

“宝藏”与“复仇”,《基督山伯爵》读后感二

上次提到,《基督山伯爵》里的唐泰斯和《连城诀》中的狄云,各自以宝藏(或绝顶武功)为支撑,完成了彼此的复仇。

那么,二人的复仇,仅仅靠的是宝藏吗?

在我看来,不尽如此。

如果将复仇仅仅看作是对书中恶人的报复,那么毫无疑问,宝藏就够了。基督山伯爵形象的树立离不开庞大的财富,指控福尔南的媒体也有金钱买通,出庭作证的海蒂也靠着金钱赎回,甚至最后基督山伯爵也依靠大量财富和精心的策划才让唐格拉斯出售债券,从而使其掉进精心编造的陷阱。至于狄云,在习得绝顶武功后,也是巧妙地利用了《唐诗选集》这一宝藏,才最终机缘巧合之下让仇人们在贪欲下自相残杀,完成了复仇。用宝藏的能力杀人诛心,用宝藏的能力让恶有恶报。

但这样一来,全部依靠外在的财富和密集,就又太浅显了。

《基督山伯爵》里,在复仇与宝藏这二者之外,作者还极尽笔墨弘扬了真、善、美等子主题,从而构成了整本书的大主题。唐泰斯在找到宝藏后,并不吝啬于分享财富与接济穷人。在结尾处他留给马克西米利安的信中,慷慨地赠送他自己在巴黎的财产:“我的朋友,这个洞里的一切,我在香榭丽舍大道的房子,以及我在黎港的别墅,都是爱德蒙·唐泰斯送给莫雷尔船主儿子的结婚礼物。”他也告诉瓦伦蒂娜,“我想请她把她从自己父亲和弟弟那儿继承来的那笔财产捐赠给穷人。”唐泰斯在复仇的同时,一直在报恩;在惩恶之际,也没忘了扬善。

而《连城诀》里,狄云则是不断揭示着人性之恶,才让宝藏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万震山对宝藏的执着使得戚长发、狄云和戚芳被邀请参加自己的寿典;万圭对戚芳的觊觎和对宝藏秘密的好奇使得他设计陷害狄云;戚长发对宝藏的执着,使得其可以将徒弟和女儿当作牺牲品;言达平为了宝藏,可以将一善良淳朴的青年当作找寻宝藏的棋子。在东方尊师重道文化体系之下,如果狄云只有宝藏和绝顶武功,他仍然下不了手完成复仇,而事实也证明了,最终惩治恶人的,除了狄云的宝藏和武功,主要还是靠是恶人们自己的人性之恶。

《基督山伯爵》将复仇和宝藏作为前提,配合真、善、美来完善小说的情感价值观;《连城诀》将复仇和宝藏作为前提,配合人性最极致的恶,来共同构成小说的情感价值。前者带给读者邪不压正的快感,后者则让读者在感慨于坏人们活该时,颇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二者虽看似不同,但都无一例外地呈现给读者一种观念,即宝藏也好,武功也好,都是身外之物,真正支撑实现念想的,还是内心深处的灵魂。

初读这两本书,目光大多被精彩的复仇所吸引,但反复咀嚼后,却发觉书中有一处打动人心处,更甚那些复仇的情节。那就是牢狱之灾的情节。

在有能力复仇之前,是什么支撑着唐泰斯和狄云在生死未卜的监狱中活下去呢?

编辑于 2023-06-14 09:34・IP 属地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