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迷踪:探寻成吉思汗真正的陵墓(考古手记)

历史迷踪:探寻成吉思汗真正的陵墓(考古手记)

对于成吉思汗陵墓所在,一直有多种传闻和猜测,但并无定论。迄今尚没有哪一个国家有关“成吉思汗陵墓”考古的新发现得到专家们的广泛认同。许多发达国家的研究人员都仅仅是掌握了许多“古墓”线索。

托开大学研究和信息中心的马萨黑罗•爱塔亚曾借助高科技方法,研究蒙古4年之久。他告诉我们:“我们发现了许多古墓,但我们无法证明哪个是成吉思汗的安息地。”

而近年研究人员在鄂托克旗发现地的一系列有关成吉思汗的重要遗迹,其规模之大,场景之周详,为历史还原提供了强有力的信息支撑。“我的确能感觉到成吉思汗就在身边”的历史感,将再一次把全世界考古学者的目光聚拢到鄂托克。

成吉思汗逝于何地

1227年,成吉思汗南征西夏时逝于军中。《元史》记载:“太祖22年围西夏,闰五避暑于六盘山,六月西夏降,八月崩于萨里川哈刺图行宫,葬于起辇谷。”

那么“起辇谷”在哪里?数百年来,几代学者都在试图解开这个千古之迷。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大富翁、独立探险家史拉维兹,他曾于2000年出资寻找过成吉思汗的陵,但是没有结果。2001年,他特意从美国运来了能看到地下10米深处的先进仪器,发誓非要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不可。

2001年7月17日至21日,联合考古队在宾得尔山北面的乌格利格其贺里木发现了距地面11米处的一个庞大的陵墓群。据《蒙古秘史》记载,宾得尔山曾经是成吉思汗祭祀、朝拜的地方,山上除了有蒙古400多个氏族的牌位外,还有用各种文字写成的碑文。据说,成吉思汗父亲的遗体就安葬在这里,因此,考古队认为,该墓穴群极有可能是一直没有找到的神秘的成吉思汗陵墓。

就在传来联合考古队发现成吉思汗陵消息的同时,有关蒙古政府有意隐瞒成吉思汗陵墓确切地点的说法也传得沸沸扬扬。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成吉思汗陵墓是否真的找到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蒙古人不希望成吉思汗的陵墓被找到并被挖掘。因为在蒙古人来,人的遗体一旦被挖掘,他的灵魂就难以超生。

为此,时任蒙古国总理的赫巴亚尔在2000年曾指示教科文部长仓吉德意,彻底调查此事,对政府是否隐瞒陵墓确切地点的说法,政府新处处长玛格莫尔说,根本就没有找到墓的消息,起码正式的材料没有报上来。

据悉,联合考声队在墓穴附近发现了一位76岁的老人。据老人讲,他们家很早就守卫在这个地方,至今已传了40代,至于为什么守在这里,他们也不清楚。

蒙古科学院地理学研究所巴扎尔古勒博士认为:在乌格利格其贺木发现的陵墓群应该是匈奴大汗的,因为匈奴人有将大汗遗骨安葬在10米深的地下的传统。原苏联专家弗拉基米尔佐夫则认为,成吉思汗陵墓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可能是在湖底。

据明代叶子奇所著《草木子》一书记载,“元诸帝陵皆在起辇谷,其国制不起坟垅,葬毕以万骑蹂之,使平,杀骆驼于上,以千骑守之。来岁春,草既生,则移帐散去,弥望平行,人莫知也,祭时,则所杀骆驼之母为导,视其踯躅悲鸣之处知葬所矣。”

《蒙古源流》记载,成吉思汗逝世后,“因不能请出金身,遂造长陵共仰庇护,于彼处建立白屋八间,在阿拉坦山阴哈岱山阳之大谔特克地方。”

清代张穆《蒙古游牧记》引征此之后说明,“既史称起辇谷,其地在今赛因诺颜左翼右旗与鄂尔多斯右翼中旗之交无疑也”。所谓“谔特克”,即是鄂托克,这是鄂尔多斯右翼中旗的俗称,即今鄂托克旗,不过是蒙语的相近汉语音译。张穆还说,“阿拉坦山即此右翼中旗西北之阿尔布坦山。该旗西北阿尔布坦山,旧名省嵬山,二百二十里接赛因诺颜部界。”

谔特克、鄂托克,均是从古代之“欧脱”转译而来。鄂托克地区,地势高亢,扼黄河之要冲,故古称“欧脱”,意为高原。此地自春秋战国以来,即为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史记》、《汉书》中均有记载,“匈奴冒顿单于与东胡王争欧脱外充地”的战役,就是在今鄂托克旗境内展开的。

鄂托克的地名传递出的信息

据鄂托克旗史办主任、《鄂托克旗志》主编仁钦先生和巴图吉日嘎先生多年的考证,鄂托克旗阿尔巴斯地区的地名,颇多与上述历史记载相吻合——

千里山、千里沟与起辇谷——鄂托克旗西北部靠近黄河有一座山即千里山,山间有沟名千里沟。其名的蒙古语为“其额勒”,与“起辇”谐音,汉意为人迹罕至的高山深峡,即龙潭虎穴。起辇、千里均从“其额勒”转译而来,史称起辇谷,即今千里沟。千里地区山势险峻,古代树木繁茂,野兽出没,沟中至今流水潺潺。起辇谷据说还有另一种解释:古代帝王所乘之车日“辇”,皇帝所乘之车日“龙辇”,皇后所乘之车日“凤辇”。传说成吉思汗灵车行到此地,深陷泥中,五部人马拉之不动。众将跪拜,向圣祖承诺,“日后必于此处择地建白屋祭奠。“随后大呼“起辇”,灵车果然启动。此后即将此谷名为“起辇谷”。

包特高西力——驼羔梁。在千里沟(起辇谷)西北数公里有一处谷地,依山傍水,是个风水宝地,名为包特高西力,汉意为“驼羔梁”、“有驼羔的草场”,相传是安葬成吉思汗后杀驼羔处。

宝拉陶勒亥——成吉思汗坠马鞭之处。包特高西力东北约十公里有宝拉陶勒亥,汉意为小山丘。相传成吉思汗第六次南征西夏时,驻马高坡,纵情四顾,山青水秀,风光秀丽,陶醉之际手中的镂金银马鞭不觉坠地。侍从欲去捡起,成吉思汗挥手制止,沉思良久,说“梅花幼鹿栖息之所,戴胜鸟儿孵化之乡,衰亡之朝复兴之地,白发吾翁安息之邦。我看这个地方很美,死后就埋葬在这里吧。”

霍洛图山一长陵。宝拉陶勒亥东侧有霍洛图山,即环行山,碗状山,相传即为《蒙古源流》中所说的祭祀成吉思汗的“长陵”所在。

传说出的线索

在《史集》《多桑蒙古史》《蒙兀儿史记》《元史译文补证》等重要的史籍中,都记载了成吉思汗在“翁浑—答兰—忽都黑"(翁浑的七十眼井)地方做了噩梦,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那么成吉思汗完全可能逝于鄂托克,为保证当时的战局而密不发丧,停灵于阿尔寨山顶之阴凉的石窟中,在灭西夏之后才“造长陵共仰庇护”

一直以致力于考古探险而闻名世界上顶尖的科学家——野外博物馆亚洲人类学馆长贝尼特.布朗森曾表示:“在成吉思汗的领导下,元朝非常富有,拥有时世界上最优秀的工匠,他们甚至有能力移走一座山。照这样理解,这些工匠们完全有可能在埋葬成吉思汗后,在他陵墓上压上一座大山。”

按照传说,2500名工匠为成吉思汗打造了陵墓,为了让陵墓的具体位置成为千古之谜,工匠被400名土兵全部杀死,这些土兵在返都城后被集体处死。他们的耳朵被割了下来,以证明他们全被杀。因此,知道成吉思汗陵墓具体位置的人少之又少。考古队相信,因为成吉思汗的陵墓一直没被发现过,意味着它至今完好无损,里面埋满无人知晓的珍宝。

成吉思汗的第三十四代孙、草原上的最后一位王(伊金霍洛旗札萨克郡王)、原内蒙古自治区政协副主席,时年已75岁的历史学家忠义老先生认为,成吉思汗去世之后,究竟葬于何处,人们争论了几百年。有人认为葬在成吉思汗陵,这是误解。蒙古人作为草原民族,没有肉身崇拜的传统。人去世了,实行土葬、水葬、天葬。认为人的肉身来自于大自然,去世了也应该回归大自然,因此,在成吉思汗陵中不可能保存他的遗体。

也有人说成吉思汗陵没有成吉思汗的遗体,因此是假的,不能称之为成陵,这也是不对的。古代蒙古人信奉萨满教的灵魂崇拜,认为人去世了,灵与肉就分离了,因此要用绒毛放在逝者鼻口处,试试是否还有呼吸,并用以吸附逝者的灵魂。

据史书记载,成吉思汗弥留之际,就是按此教规,以一绺白色公驼的顶鬃放于其鼻孔,并作为成吉思汗英灵的附物,装银制灵柩,供奉在成吉思汗和原配夫人孛儿帖的灵帐中。《蒙古源流》说,成吉思汗逝世后,“于彼处建白屋八间,在阿拉坦山明哈岱山阳之大鄂特克地方”。这八座白色的蒙古包,称为“鄂尔多斯”,供奉成吉思汗的英灵和遗物。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鄂尔多斯辗转迁徙,行遍万里草原,供人们瞻仰。清朝初年,鄂尔多斯迁到伊克昭盟郡王旗。八白室所在地因此得名“伊金霍洛”,意为“圣主的陵园”。

阿尔寨石窟之迷

在鄂托克旗阿尔巴斯苏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兀地凸起一座数十米高的红色砂石平顶山,山上洞窟鱗次,这就是阿尔寨石窟。据《蒙古秘史》记载,1226年秋,64岁的成吉思汗仍然雄心不已“去征唐元(西夏),以夫人也遂从行。”秋冬之际,成吉思汗率大军南下渡过黄河,在鄂托克旗与西夏军队隔河对峙。成吉思汗率部下在阿尔巴斯山围猎野马,坐骑受惊,成吉思汗不慎坠马受伤,在阿尔寨石窟养伤。《蒙古秘史》中说:“冬,间于阿尔不合地面围猎,成吉思汗骑一匹红沙马为野马所惊。成吉思汗坠马跌伤,就于搠斡尔合惕地面下营。”据专家考证:“阿尔不合”,就是现在的阿尔巴斯;“搠斡尔合惕”,蒙语意为“多窟汇聚之处”,而蒙古高原石窟甚少,堪称“多窟汇聚之处”的,目前发现的仅有阿尔寨石窟。

据鄂托克旗文物管理所所长巴图吉日嘎拉介绍,阿尔寨石窟东南侧的十号石窟为成吉思汗养伤时所住。该石窟的门前,树有代表成吉思汗战无不胜的苏勒德神矛,门旁刻有一座西夏风格的佛塔浮雕,门前的石崖边上凿有两道竖壕,据说为方便成吉思汗养伤时坐着射箭所凿。前方一里以外据说竖有成吉思宫汗的箭靶,至今仍可寻到。

“我专门在崖边试着坐了坐,双脚挨不到壕底,由此推测,成吉思汗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内蒙古社科院研究员,身材魁梧的潘照东对笔者说。

石窟壁画所载的信息

在第二十人号窟中,西面墙墙上有一幅壁画。有的专家认为是“蒙古族丧葬图”,鄂托克旗旅游局编制的《鄂托克旅游》中介绍是“蒙古贵族丧葬图”,阿尔赛石窟文化保护所制作的说明牌上介绍的是“蒙古帝王丧葬图”。而潘照东研究员认为,这幅壁画应该是“成吉思汗安葬图”。

整个壁画为梯型结构,最上面为两层绘有山川、河流、原野,并在突出位置绘有两军对垒、激烈作战的场景,可以还原为成吉思汗征西夏作战的场面。

第三层左侧绘有若干匹马,一匹褐红色马,及若干峰骆驼,应是表现成吉思汗在阿尔巴斯猎野马时,所乘“红沙马为野马所惊,成吉思汗坠马跌伤。”右侧绘有两座白色蒙古包,尖顶高耸,其左侧有一间寺庙,一间宫殿,宫中绘一妇人,似在垂首痛哭,应是表现成吉思汗逝世,随行的也遂夫人悲痛不已。

阿尔寨石窟山顶平台之上,原有宫殿、寺庙,皆毁于林丹汗西征鄂尔多斯之役,现仍存有遗址地基。其五号遗址的地基为圆型,是一较大型蒙古包的基础。六号遗址与五号遗址相连,是一方型地基,较一号、二号遗址面积小得多。一号、二号遗址原为宫殿、寺庙,且位置居中,五号、六号遗址既相连,又有区别,其功能应是相关且又有区别的。潘照东研究员推断:圆型蒙古包为主人(当为成古思汗)居住之所,方型幕帐为议事之所。

壁画中部,绘有三人立于一棺木之后,左侧男子着盛装束袖袍服,头戴盔型圆帽,在其右侧站立的似为二位僧人,应为随同成吉思汗征西夏的托雷王子及为成吉思汗祈祷的僧人。木棺头宽尾窄,由一根圆木中间剖开而成,棺木年轮清晰,木棺中间有三道箍。三人身后,绘有方形墓圹,其中伏着一具尸体,有四只白鹤用嘴将尸体衔起。墓圹右侧有位僧人跪着,为逝者念经超度。剖木为棺,是当时蒙古人的安葬之礼。据明人叶子奇所著《草木子》载,元代蒙古人送终之时,“用木二片,凿空其中,类人形大小,合为棺,置遗体其中,加髹漆毕,则以黄金为圈,三圈乃定……”。图中所绘,正与此描述相吻。

阿尔寨石窟山顶平台西北处,有一人工开凿的坑道,北侧连一石窟,据介绍是成吉思汗养伤时的住所。而且在阿尔寨各石窟中,此窟夏秋季节最为阴凉。那么,既然前有10号窟,上有蒙古包、幕帐,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开凿一个地面以下的石窟呢?在108眼阿尔寨石窟中,这眼窟是最特殊的。别的窟均是依山势在侧面开凿,唯独这眼窟是挖进地面以下,然后开凿的。这眼窟也是最耐人寻味的——是否此窟即壁画中之墓圹,曾为成吉思汗逝世之后的停灵之所呢?

在第三十一号窟内西侧壁上,亦有一幅场面宏大的壁画,人物繁多,极其耐人寻味。此画上部,约占整个画面五分之三的部分,绘有一尊藏传佛教的密宗法王,怒目金刚,神气活现,极其威猛。画的下半部,绘有一百余各色人物,分为四组:第一组共八人,为一地位尊责,接受众人跪拜尊崇的大家庭。其中心人物为一位身材魁梧、头戴四方瓦楞帽,身穿盛装蒙古礼服的男子。他盘腿而坐,右手举在胸前,左手置于腿上。其左侧为二位贵妇人,着蒙古礼服,戴固姑冠,但坐姿不同,均只盘右腿,左腿收回半立,双手会什于胸前。男主人左侧,另有四位蒙古男子,年少无冠,着礼服,均只盘右腿,收左腿,双手合什。这八人毫无疑问为蒙古族的显贵之人,那么,他(她)们是谁呢?

据巴图吉日嘎拉先生分析,魁梧男子当为成吉思汗,左侧贵妇人为正夫人孛儿帖.兀真皇后,其左侧的四位年轻男子为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托雷,皆为孛儿帖夫人所生;成吉思汗右侧的二位贵妇人,为也速干皇后、忽兰皇后,因为是侧夫人,所以坐姿与正夫人孛儿帖皇后不同。

这八人并排坐于白色的高台之上,接受人们的礼拜。高台之下,呈品字型端放着三台丰盛的祭品。中间的为主供,置于高台之上,上罩红色伞盖,其两侧为副供,均置于红色托案上;为全牲之祭品。三台祭品状若三座峰,令人想起成吉思汗每年阴历3月21日春季马奶祭所用九九八十一只羊背子,以及蒙古宫庭酢马宴所上的全牛席,其含义不言而喻。

第二组人物约为十位蒙古妇女,均穿礼服,由一位头戴固姑冠的贵妇率领,跪坐于白色高台右侧下方。这组人物,应是成吉思汗之妃也遂皇后带领的嫔妃们。第三组人物约二十位着礼服的男子,位于第二组人物下侧,一座山将其与第二组人物分开。这些男子由一盛装男子带领,向台上八人行弯腰礼。这些男子中有骑着马,像从远方赶来的样子,其后部绘有山川,人群在山谷间形成只见头不见尾的队列。潘照东分析认为,这部分画面似乎表示成吉思汗威加四海,八方来归。

第四组人物位于高台左下方下,约有二十位盛装男子,跪拜或盘腿而坐,双手合什,向台上行礼,似为成吉思汗的重臣、干将(如四杰、四狗等),在向大汗行崇拜之礼。

关于这幅画,潘照东研究员认为,图中主角为成吉思汗及其家族主要成员当可成立,但“受祭”之说值得推敲。因为,图中成吉思汗正当盛年,诸皇后风华未逝,诸子年少无冠,岂有生受祭礼?当时的蒙古族绝无此种风格。如解释为大汗隆盛之年接受臣民崇拜,则可顺理成章。

潘照东研究员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到壁画中以大部分篇幅绘制的密宗法王身上,他究竟与成吉思汗是什么关系?潘照东认为:一则,可能是寓意成吉思汗家族得密宗法王保护、造化福祉,富贵无边;二则,可能是说成吉思汗为密宗法王下凡,尘世现身,所以法力无穷,遇难必解,遇敌必克,成就不世之伟业,仰或二者兼有之。

据考证,在甘肃酒泉西南文殊山青衣寺(即文殊寺),有一块元朝泰定三年所刻《有元重修文殊寺碑铭》,为成吉思汗次子察合台后裔南答夫失所刻,碑文说“金转轮王皇帝南瞻部洲,为世之主,位传于成吉思汗皇帝……”丝绸之路上的这段碑文与内蒙古草原上的这幅壁画,遥相呼应,从宗教角度,认为成吉思汗为密宗法王下凡,可以相圆两说。更值得一提的是,这幅壁画中部,成吉思汗家族与密宗法王之间蓝黑色背景之上,绘有一座赭红色平顶山,颇似阿尔寨石窟山。

神秘百眼井

阿尔寨石窟往东十里,有一处古井群遗址,名曰“百眼井”。在不到一平方公里的范围内,竟分布着八十余口深井,旁有饮马石槽,蔚为壮观。

当地牧民称百眼井为“敖楞脑去海音其日嘎”,意思为“众狗之井”。非常令人费解。

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八干多眼井星罗棋布,深者几十米,浅者十余米,井壁光滑,并无斧砍刀劈痕迹,也无下井的蹬阶。就近视之,颇有深不可测的神秘之感。为防止泥沙淤积,井口处多以石块垒起高约一米左右的圆型护墙。在人烟稀少的草原上,真可谓鬼斧神工。那么,是谁开凿了这些井,谁有如此的神力?

在百眼井周围地区,当时为水草丰美之地,有数条河流潺缓蜿转流入黄河。如为放牧所需,绝无必要在狭小范围内开凿如此众多深井的必要。答案只能从成吉思汗第六次南征西夏时,在鄂尔斯地区的活动中去找。

据当地牧民介绍,这里原来有108眼深井,随着风吹沙卷,有些井毁弃了,目前仍剩下80多眼。由于生态恶化,水位下降,多数已无水可取。

传说,当年成吉思汗南征时,在这一地区驻屯大军,一日,成吉思汗带着108只猎狗,在草原上围猎黄羊、狍子、狐狸。正时秋高气爽,晴空万里。人困马乏,猎狗焦渴难耐。成吉思汗心急如火。急命兵器巨匠尧勒达日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水源地,钻出108眼井,解了燃眉之急。从此,百眼井得名“敖愣脑海音其日嘎”。

这只是一种神奇的传说,据考证,成吉思汗第六次南征西夏时,数十万大军在此屯聚约一年之久,为保证兵马饮水需要,遂开凿了众多水井。这一地区,在拉施特的《史集》以及《多桑蒙古史》、《蒙兀儿史记》《元史译文补证》等史籍中,均有记载。《史集》中有两处提到”翁浑答兰忽都黑”一地,汉译为”“翁浑的七十眼水井”,当为百眼井地区。

编辑于 2020-07-21 1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