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與日本》:1886是關鍵的一年,梵谷在巴黎迷戀起從未見過的日本美術「浮世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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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研究者也指出,是日本美術促使印象派覺醒。如果沒有日本主義,現代藝術可能會更晚才出現。
文:原田舞葉
一八八六年,前往巴黎
梵谷在藝術史上與保羅.高更(Eugène Henri Paul Gauguin,一八四八~一九○三)、塞尚並稱為「後期印象派」。他們受到印象派影響,雖以此為出發點,卻也秉持批判的態度創造出自己獨特的畫風。被視為二十世紀藝術的先鋒畫家,或者十九世紀藝術與野獸派、表現主義、立體派等二十世紀藝術間的橋梁。
梵谷早期的作品,尚未具備那種力量。
但他之後的作品幡然一變。是在巴黎,以及日本美術的影響下,帶給他那種變化。
接下來我想談談梵谷如何受到日本的影響。
早在梵谷來巴黎前,日本的浮世繪就已逐漸為人所知,因此不能排除他曾在哪接觸過的可能性。不過,他真正受到日本美術影響的開始,是在一八八六年二月、他三十二歲那年,當時他前來巴黎投靠當畫商的弟弟西奧。
一八八六年是關鍵的一年。
梵谷有段時期曾去畫塾習畫,邂逅了許多藝術家,也經常出入賣畫材兼畫商的唐基老爹的店(參照一八二頁),受到大量刺激後逐漸蛻變。想必他當時一心一意只想學習吧。對他而言巴黎是改變命運的城市。
一八八六年的巴黎,迥異於雷諾瓦、莫內、畢沙羅等印象派畫家的風格,用純色小圓點鋪滿畫面的喬治.秀拉(Georges-Pierre Seurat,一八五九~九一)、保羅.希涅克(Paul Signac,一八六三~一九三五)等被稱為新印象派、分色主義的一派崛起。這年舉辦的第八屆印象派畫展,就在新印象派畫家們的大放異彩下閉幕。
在不斷試圖吸收新事物的印象派、新印象派畫家之間,梵谷兄弟迷戀起從未見過的浮世繪這種日本美術。當時浮世繪還沒昂貴到買不起的地步,西奧似乎用他在古皮爾畫廊的薪水蒐集了一些浮世繪;但是後來價格愈來愈貴,他多半就買不起了。
浮世繪令梵谷的作風出現巨變,他開始畫出受日本美術影響的作品,呈現出「Japonism」(日本主義)的風格。
接下來我想讓各位看看他發生多大的變化。
那種轉變甚至教人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摹寫浮世繪的花魁
堪稱代表的作品,是他在一八八七年畫的〈花魁〉(Japonaiserie Oiran〔after Kesai Eisen〕)。
不如把他摹寫的對象也一併列出吧。那是溪齋英泉(一七九○~一八四八)這位浮世繪師畫的〈穿雲龍大褂的花魁〉(雲龍打掛の花魁)。
畫面中央色彩鮮明地描繪出花魁。梵谷不只是摹寫,還自行添加了竹林及睡蓮池、白鶴這些他對日本的印象。在當時堪稱前衛、拼貼式,是標準的現代藝術。可以從畫中感受到這是他莽撞的嘗試,用色也很活潑大膽,足見梵谷是打從心底享受作畫的過程。
或許有讀者會覺得奇怪,「為何畫中花魁的方向反過來了?」
不過如果找出《Paris Illustré》雜誌一八八六年五月號日本專題,封面就已經是左右反轉的〈穿雲龍大褂的花魁〉。梵谷摹寫的恐怕不是溪齋英泉原始的版畫,而是這本雜誌的封面圖。
這樣看來,《Paris Illustré》的封面大概是用石版印刷或類似的版畫技術印製而成。石版印刷是在石版上用油性顏料作畫,塗上特殊藥劑後,只有油性部分上色,放上白紙印刷後,圖案就會反轉。我在巴黎有朋友開設石版印刷廠,我曾嘗試把自己的稿子用石版印刷,結果文字顛倒,吃了很大的苦頭。根據這個經驗,我想梵谷摹寫的對象應該就是畫面反轉的雜誌封面。
我在小說中提到梵谷盯著「若井.林商會」面朝馬路的櫥窗內掛的〈穿雲龍大褂的花魁〉,看得目不轉睛。那是我的虛構,我想事實上梵谷沒見過英泉原畫的可能性更高。
日本主義風行歐洲
十九世紀後半,面對即將來臨的二十世紀,全球藝術家開始尋求嶄新的表現手法。消費活動熱絡,都市文化開花結果,無數藝術家齊聚「花都」巴黎。來到繁華的巴黎,見識到令人瞠目的驚奇與發現,帶給梵谷無窮活力。
正尋求嶄新表現手法的他,此時偶然發現的,就是日本的浮世繪。
我小時候也收集過永谷園茶泡飯海苔隨袋贈送的畫卡。浮世繪除了印刷海報,也用於各種主題及圖標,東京神保町有多家浮世繪專賣店,是我們經常有機會見到的日本美術。即便是我們這些現代日本人看了,也不會覺得那是奇怪的畫。頂多只會想「啊,是北齋」或「這是寫樂的作品吧」。
但是在一八七○年代,對於早已習慣學院派藝術作品的歐洲人而言,浮世繪充滿驚奇。他們看到這從未見過的新鮮玩意,想必是大吃一驚。
畫家們尋找前所未見、引領風潮的嶄新元素,果敢地納入自己的風格中。尤其對獨樹一幟的日本美術反應敏感。
例如莫內在早期作品〈日本女人〉(La Japonaise,一八七六)中,描繪穿和服、拿扇子擺姿勢的女人。當時「日本主義時尚」當道,巴黎女性熱中於日本風格的裝扮,設計師們也融合和服的風格,設計出和服式大衣,蔚為流行。如果去歌劇院,便可看見婦女們穿著類似和服的洋裝,優雅地搖著扇子。
讓我們再看稍早的時代,各位熟知的奧地利畫家古斯塔夫.克林姆(Gustav Klimt,一八六二~一九一八)的〈吻〉(The Kiss,一九○七~○八),受到日本美術影響,畫家從金箔的使用方式到鮮豔的衣著,據說就是從日本能劇服飾得來的靈感;男女一體化的平面式構圖,也極具日本風情。
浮世繪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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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重創花蓮觀光 遊客不敢來 失業浪潮來襲 如何防範高風險家庭帶來的社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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