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倫多爾夫的維納斯|未解古雕像之迷 或與生育崇拜糧食壓力有關

撰文:公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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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倫多爾夫的維納斯(Venus of Willendorf)是藝術史上最古老的、最著名的對於赤裸女體形式的描繪之一。這個小小的石灰岩雕像來自舊石器時代,並且自1908年起成為維也納自然歷史博物館的鎮館收藏。一般估計此雕像雕刻於25,000年前,因年化久遠,現時仍未知其文化含意,亦使這個文物的意義有多種解釋。

比維納斯傳說更早的「維納斯」

類似的雕像最早發現於 19 世紀和 20 世紀初奧地利的維倫多爾夫附近,在考古學中被稱為「維納斯雕像」,但並非因為這個雕像與古羅馬神話有直接關係。

雕像誇張地描繪了裸體女性,如碩大的乳房及腫脹的下腹,這些特徵都與生育能力有關,所以對此雕像的其中一個解釋,是古代人類對婦女形象的理想化描繪,並與生育崇拜有關。

維倫多爾夫的維納斯(圖片擷取自︰Wiki common)

第一個這類小雕像被發現時,被稱為「Venus impudique」,即法語的「不謙虛的維納斯 (immodest Venus)」。《謙虛的維納斯》是著名的羅馬雕像風格,描繪裸體愛神用手遮住她的重要部位。

現存於卡比托利歐博物館的維納斯雕像。(圖片擷取自︰wiki common)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此小雕像就拿來與維納斯雕像作對比。加上古羅馬神話中的女神維納斯是「愛情、美麗、情慾、生育、繁榮之女神」,所以就算這個雕像的製作時期遠早於古羅馬神話,仍借用了這位生育女神的名字為雕像命名。

一些學者並不讚同這個命名,所以會叫直接稱此雕像為「維倫多爾夫的女性」。

來自哪兒的凝視

因為「維納斯雕像」沒有腳掌,所以未能直接站立,因此有猜測它是一種隨身攜帶的護身符,或者插在軟土上的吉祥圖騰。又能為它豐滿的身體,也有人估計它是用作被男性欣賞的壯陽之物。

現時小雕像的「功能」仍未清楚 。(圖片擷取自︰wiki common)

1996年,Catherine McCoid 及 Leroy McDermott 兩位考古學家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們在論文《走向性別非殖民化:舊石器時代晚期的女性視覺》中指,小雕像很可能是雕刻它們的女性的自畫像。 由於當時還沒有發明鏡子,所以雕刻自己的女性會低頭看自己的身體,從而產生誇張的胸部和腹部,以及更窄的小腿。McCoid 和 McDermott 相信這些雕像可以幫助女性互相教導關於懷孕和分娩的各個階段。

《走向性別非殖民化:舊石器時代晚期的女性視覺》中,左圖為女性以自己角度向下觀看身體,右圖為以相同角度觀看雕像。(圖片擷取自︰@utopologist twitter)

但這個說法也被人質疑,麥基爾大學的人類學家 Michael Bisson就指舊石器時代沒有鏡也有「水氹」,未至於每每需要向下望自己的身體。

2020年,美國科羅拉多大學醫學院的 Richard Johnson博士就指,歐洲冰河時代的狩獵採集者難以變得如此豐滿,所以他猜測這些雕像與極端的糧食壓力有關,亦即是指這些雕像的體型是一種對女性身體與生育的「祈望」,因為在匱乏時期,豐滿的女性比營養不良的女性更能懷上孩子。

舊石器時代藝術品也被刪

Instagram、Facebook 和 TikTok 等社交媒體平台因其嚴格的審查標準政策而受到藝術家們的嚴重抗議,計算機算法經常將美術繪畫、雕像和攝影誤認為是色情裸露。

2018年,維也納自然史博物館在Facebook曬了一張「維倫多爾夫的維納斯」照片。果不其然,一上傳直接被刪了。第二天,該博物館猛烈抨擊了Facebook,他們發布了一份官方聲明,其中寫道,「一個考古文物,尤其是像這樣一個標誌性作品,不應該由於『裸體』而被Facebook取締,任何藝術作品都不應該承受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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