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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立忍:搞混我和張震沒關系 記住演的角色就夠了

安瑩

2014年10月24日07:11    來源:新京報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戴立忍 搞混我和張震沒關系記住演的角色就夠了

  新京報記者 蒲峰 攝

  在採訪之前和身邊人做了一個小調查,大多數都認為戴立忍至少從長相上簡直就是一個“成熟大叔版”的張震,甚至你要搜索資料,在戴立忍貼吧中都會有諸如“《王的盛宴》中的韓信是戴立忍演的嗎?”這樣的問題,對此他笑言確實知道此事,甚至自己看雜志照片都會把兩個人搞混淆,盡管他表示希望以后能和張震在戲裡演一對兄弟,但在侯孝賢已經殺青的新片《聶隱娘》中,他卻與張震演起了父子,這應該算是“最萌年齡差”了吧。

  【關於新片《不能說的夏天》】

  從未見過父親的白白(郭採潔飾),23歲時從台北獨自來到東部音樂學院求學,去追求渴望已久的獨立與自由。她滿懷欣喜地加入學校的樂團,並遇見在台東長大的19歲學弟木宏(黃遠飾),木宏天生擁有的自由與單純的靈魂,對白白更是一往情深。學校音樂學院的李教授(戴立忍飾),之前把畢生熱情放在音樂上,在遇到白白之后,卻喚起他對青春向往的欲念。利用手中的權力形成的封閉供生關系,讓白白陷入錯戀之間。一起校園師生戀迅速地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與網絡上各自意見的激戰……

  能否接受師生戀?

  了解自己,所以不觸碰這個職業

  新京報:你其實對社會新聞一直都很關注,這部電影也是根據真實的故事改編,你有沒有接觸過故事的原型人物?

  戴立忍:其實我沒有參與他們前期的工作,女演員們共同參與了三四個月的體驗,他們一起工作了很久,那部分我是沒有參與。

  新京報:你是怎麼看待片中這種師生戀的?

  戴立忍:本來師生之間就是一種不對等的權力關系,特別是有一方(指類似影片中的女學生)的人格、價值觀還在建立過程中,所以很容易有一些心理上的妄想,情感上的寄托,人格還不能那麼獨立的時候,就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而比較擁有權力的那一方,如果他自己也沒有想清楚的話,那就危險了,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變成性侵。我隻能說擁有越多權力的人,你必須要有更多的責任,不能夠利用這個權力把它放在感情世界,或者是正常的男女關系當中。

  新京報:也就是說道德是約束自己的,像要求別人的一樣?

  戴立忍:對,尤其是師者,傳道授業解惑,當你在用權力或者是用道德的方式去滿足自己私欲的時候,我覺得那是最糟糕的,尤其是在我們這麼注重道德倫理的地方,大家都依賴這個東西在社會上形成一種人跟人之間的相互關系,如果去利用這個關系的話,我覺得真的是要多想一下,因為這種事情是很不對的。

  新京報:現實中你能接受師生戀這種關系嗎?

  戴立忍:我可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所以我一直沒有去把老師當成職業,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是什麼人,我可能要面對自己的那部分去解決,所以我寧願退后一步,我不去接觸這個職業。

  新京報:之前桂綸鎂在《聖誕玫瑰》中演了一個被侵犯的角色,感覺你們兩個人是在不同的時空中演了一次對手戲。

  戴立忍:說實話,《聖誕玫瑰》我沒看,我知道她好像是演一個身體不方便的人,也遭遇到了權勢不對等關系的侵害,但我沒有看她這個片子。

  為何總演負面角色?

  我是被選擇,但一樣能演出深度

  新京報:《不能說的夏天》角色又強勢又逃避的性格,你能認同嗎?

  戴立忍:我覺得能夠認同。這個角色我換一個方式講,就是一個人他生命有了缺憾,這個是他自己本身必須要解決的,但是他卻把這個解決的方法,或者說把這個包袱丟到別人身上去了,用別人的困惑來解決自己的問題,這個我是特別能夠認同的。他是我們每一個人在生命過程當中都有可能出現的,但是不一定是以這樣的事件方式出現,但是這個線條是一定存在。其實應該是你自己為你的生命負責,為你改變自己現在的狀態作出更多的努力,可是你卻沒有那麼做,而是把這個問題丟掉別人身上,希望能夠借用別人來解決自己的問題。從這個角度來看角色的話,其實是我們大多數人在生命當中某一個選擇的時候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新京報:演起來哪場戲比較過癮?

  戴立忍:其實都挺過癮的,就我現在的表演方式來講,每場戲對我的強度都差不多,不會有太特殊的,每一場對我來講都很重要,是一個角色的鋪排。

  新京報:你演的很多角色都算是比較有些抑郁或者人性很復雜,包括這次的教授,是每次片方有這樣的角色會想到你,還是你自己覺得這樣的角色比較有挑戰性?

  戴立忍:我是被選擇。我總結過這件事情,我想這件事情從當時的電視劇《白色巨塔》開始,原因就是因為我在面對所有的負面角色,或者是這個電影當中比較壞的角色,我通常的做法會把它更還原到接近我們一般真實生活的狀態或者情感上可以理解的狀態,而不只是很扁平地表現他單純的面向、邪惡的面向,或者是陰郁的面向。我個人認為這樣的做法,它的好處是讓觀眾或者是讓這部電影討論的空間能夠更理解所謂惡的形成是什麼,惡如何形成,或者是說錯誤的選擇是如何形成的。我個人認為我們不要把所謂的壞人或者是惡,或者是負面角色那麼扁平、單純符號化,能夠讓劇情有更多的反思跟討論的空間,我覺得這樣的角色會比較有價值。

  我也始終相信人性本善,世界上沒有單純的惡或者天生的壞,他做了不對的反社會的行為,一定有他背后形成的原因跟動機。我認為更有價值的是去理解背后的那個行為形成的過程,而不是一味地指責或者是懲罰、謾罵。

  如何看台灣電影現狀?

  很多導演有骨氣,不向市場妥協

  新京報:提到台灣電影,大家第一印象跳出來都是文藝片。你對台灣電影也有一些自己的見解,台灣現在文藝片的現狀怎麼樣?

  戴立忍:其實台灣主流電影是文藝片,為什麼呢?因為制作規模的限制,它會影響到你隻能選擇某一些類型,這個是很實際,很單純的數字跟成品之間的關系。

  為什麼會有制作規模的限制?當然它就是來自於市場,包括電影票房,包括銷售受局限,所以大家會覺得台灣大部分電影有一種文藝片的氣息,就是因為制作資金的影響。

  這幾年我們也看到很多逆向思考的東西,越是市場規模不大,我越是用一個很高的制作費去制作,這樣的話我可以把市場打開,像《痞子英雄》,魏德聖的一系列影片都是基於這樣的反向思考。當然最主流的還是制作費600萬到800萬人民幣。這個情況對很多台灣電影工作者而言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在六年之前,《海角七號》作為一個分水嶺,當時的制作費大概是600萬人民幣左右,在它之前600萬的投資已經是當時最頂級的制作。

  新京報:看到過一些數字,現在台灣的一些文藝片導演,他們的收入和大陸相距甚遠。

  戴立忍:是的,相差非常遠。當然李安是一個特殊的例子,因為他長期住在美國。會有很多人必須兼拍MV、兼拍廣告,或者適應物質條件比較簡單的生活,然后還堅持著希望能夠拍電影。這樣的創作者的集體狀況,它也會反映在台灣電影的整體樣貌或者氣質上,你可以看得出來是一些還蠻有骨氣的、不妥協的,或者是說他比較不願意討好觀眾的,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創作觀。

  自己當導演體會怎樣?

  非常非常累,一路都是撐過來的

  新京報:就像你當年導演的《不能沒有你》一樣。

  戴立忍:對。我當時大概用了隻有八九十萬人民幣拍成《不能沒有你》,非常少的經費。像目前在中國大陸同樣每年有五六百部電影,其實有小部分的制作費也是比較局限,甚至是在這五六百部之外的那些電影,還是有很多人有創作的欲望,有電影夢,然后他用極少的經費在拍攝。電影這個創作行為本來就是一個需要資源大的活動,雖然是影像數位化之后,門檻降低了,可是它還是會有一個門檻在那兒,那個門檻同時也會決定了你拍攝的內容、類型、走向。當然我們希望市場能夠越大越好,這樣觀眾能看到的或者是電影工作者能夠選擇的范圍會更多元化。

  新京報:現在像八九十萬這樣投資的電影還有嗎?

  戴立忍:在台灣如果要上影院正規制作的話,八九十萬不可能,紀錄片存在,但是在劇情片上不存在,幾乎不可能。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撐過來的,八九十萬是我手上有的資金,我自己的工錢完全沒有計算過去,我等於是拿了兩年的時間來換。我自己身為編劇、導演、制片、剪接,我已經涵蓋掉了很多可能很花錢的職務,所以八九十萬在當時勉強算是完成了。現在我要拿八九十萬拍,太累了,非常非常累。

  新京報:現在有沒有具體再做導演的計劃?

  戴立忍:有。每次我在做一個題材的時候,我是自己寫劇本,一開始要做很多的功課,像最近我正在很熱切地做一個劇本,正在進行田野調查。

  新京報:也是社會題材嗎?

  戴立忍:可以說是社會題材,有商業成分,也有跟社會對話的空間。但是我不敢跟你保証什麼時候見面,或者做到一定程度以后我覺得它不適合拍攝,也有可能。就像我講的,我現在不為什麼而拍,我就為了故事本身去拍,我一定要到了一種飽滿的狀態我才會去選擇拍攝它。

  新京報:做導演是為了自己純粹一點而拍,那接戲是為了收入,或者是為了家庭?

  戴立忍:收入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當演員這個位置也是我吸收養分的方式,因為我跟很多不同的劇組、導演、優秀的電影工作人員合作,長久以來一直是我吸收養分的方式,我在更新我的對於電影拍攝技術的觀念,對於電影這件事情的看法想法。

  新京報:也算是給自己充電。

  戴立忍:沒錯,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棒的方式。

  撞臉

  《聶隱娘》和張震演父子

  新京報:在內地很多觀眾或者是網友會把你和張震搞混,你知道這個事情嗎,你會不會介意?

  戴立忍:我自己知道這個事情,怎麼會介意,因為我也搞混過。我曾經看到雜志上面的照片,我還呆了幾秒,我想我什麼時候拍過這張照片,我在努力回想的時候我旁邊朋友提醒我,哎,你看底下的字,那是張震。我說噢,那是張震,這麼像。是一張黑白照片。我跟張震私底下也算熟,我們會透過通訊軟件分享一些事情,我們都彼此知道這件事情,我們也都希望能夠有一天在同一部戲裡面演兄弟這類的角色。

  新京報:《聶隱娘》殺青了,你在其中演一個什麼角色?

  戴立忍:跟他演的是父子,具體還不方便透露。

  放輕鬆

  你們認為我是大叔控?其實我算是“弟弟控”!

  新京報:現在比較流行大叔控,你覺得你是“大叔控”會喜歡的類型嗎?

  戴立忍:我給人的印象比較嚴肅,會直接表露的情感極少。反而是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都有很多比我年長的女性,她們因為社會經驗也足夠嘛,比較勇於表達。至少表露出來的是比我年紀大的一些女性,她們會比較直接地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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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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